可又能去哪里呢?舅公早就走了吧?在他家那几日就看他家在收拾箱笼,却没听他提起要带自己一块走的事儿;回湖南老家?爹娘早就死了,也没亲人了,回去投奔谁呢?小翠心事重重的煮了粥,用从厨房里寻的牛肉炒了个小菜,三人围坐在厨房里把饭吃了,严秉章让黄似语回去睡一会儿,黄似语把小翠叫到卧室里,与她说话。
“你舅公回武汉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黄似语与小翠分坐在床边,小翠自一进这屋子就红着脸,坐这床上屁股也坐了半边,这屋子里只点着蜡烛,所以黄似语看不清小翠的面色,继续道:“你要是愿意,就跟我和阿章在这里躲一躲,等战事停了,一起去香港,如何?”小翠却不说自己的打算,而是揪着辫子问:“黄先生你和四少爷,你们是、是情人呀?”“嗯。”
黄似语的脸也羞红了,不好意思的说:“之前的事连累了你,也不是有意想瞒你”小翠理解的点点头,儿子和小妈偷情,确实不太好说出口,不过她这两天对严秉章的印象十分不错,赞许道:“四公子跟马将军是两样人,我看他对先生很好的。”
黄似语脸上露出笑来,“阿章他人其实不错的”聊到这么私密的感情问题,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小翠有女人的天性,她昨天仅凭直觉都知道在严秉章面前替黄似语诉苦,如今一下子打开话匣子,把她那幼稚的糅合了从小到大学来的人情道理说给黄似语听,当起了黄似语的情感导师。
“男人不能惯着,也不能多夸,黄先生以后得多使唤他,把他看严了,不能光给他好脸色。”
“噢?这有什么说头?”黄似语好奇,他从小在戏本子里看男欢女爱,从未与人说过这些,十分好奇。
“我听梁婶子说的,她就是这样驯她男人的。”
小翠说。
“啊?”黄似语瞠目,不确定道:“可梁婶子的丈夫不是在外面养小的吗?”“呃那也是因为梁婶子天天在府里不出去,男人嘛”小翠挤眉弄眼一阵,其实她对这些也是稀里糊涂,可梁婶子每回讲到此处也是这样挤眉弄眼的,她便一块学了来。
黄似语讷讷的点头,心想原来严秉章这样是正常的,若是在家吃不饱,是要出去打野食的两人话题越扯越远,等严秉章从上面下来,见黄似语还没睡觉,皱眉把小翠赶走了。
严秉章上床搂着黄似语午睡,黄似语躺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终于开口:“你以后要是在外面养小的,我就不跟你好了!”“”严秉章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紧了紧手臂将黄似语搂的更紧,敷衍道:“知道了,快睡觉!”黄似语气的踢他一脚,气呼呼的扭头背对他。
黄似语还等着严秉章哄呢,等了半柱香,后面传来严秉章的鼾声,黄似语气的牙痒痒,想咬严秉章一口,又舍不得下口。
午后黄似语在严秉章的怀里醒来,蜡烛已经烧没了,眼前漆黑一片,房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严秉章的鼾声,黄似语头往严秉章的怀里埋了埋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有种特别安定的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万事万物都不在了,就只有他和严秉章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黄似语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跟严秉章成为这样的关系,这样的亲密、这样的水乳交融,还在前不久,严秉章在他眼里还是个可怜的、让人心疼的孩子,现在却成了他的依靠,成了他离不开的男人。
黄似语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自责自己是否太不矜持,让严秉章这样轻易的就得了手,又后悔自己太容易原谅严秉章,他会不会看轻了自己,尤其是昨晚,他那样的浪荡,不知严秉章心里会怎么想他严秉章自是不知道黄似语这一番心理活动的,午睡后他跟黄似语挨间房子查看,看还有遗漏的什么能用的东西,黄似语的话就非常少,等把从各个房间里搜刮出来的粮食、器皿运到地下密室后,严秉章后知后觉的想起午睡时黄似语说过的话。
小翠在厨房做饭,严秉章和黄似语归置收回来的物件,严秉章把房门锁了,走到黄似语身后搂住他的腰,黄似语嫌弃的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忙着呢,快起开。”
严秉章低头把黄似语的耳垂含进嘴里,舔他的耳廓,黄似语觉得痒,歪着头躲,严秉章又去吻他的嘴,黄似语不给他亲,严秉章哼笑一声,把黄似语一把抱在桌案上,霸道的看着他,“怎么不高兴?中午说什么养小的,我没注意听,谁要养小的了?”“哪有什么。”
黄寺语扭头否认,嘴巴不自觉的撅起,好似很委屈的样子,严秉章嘴巴立刻贴了上去,逮着他的嘴唇啃咬一番,两人吻得气喘吁吁才分开,严秉章的手早就摸上了黄似语的屁股,胯下也撑起了帐篷,直直的抵在黄似语微微分开腿的下体上,黄似语不自在的挪挪屁股,推拒着严秉章,“你不要总这样”严秉章不懂黄似语千回百转的心思,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提养什么小的的事儿,只一个劲儿的用嘴和身体表达他火热的爱意,“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要是我对你不忠,你尽管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