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任性了,齐泠评价自己。明明是他先开口的,还不准别人接话了。
他只是不希望两人掰开来讲这件事算谁的过错,是余恪的字太丑还是齐泠太粗心,连数字都能看错,没啥意思。
后来他们住的那条巷子整街拆迁了,齐泠随大流搬家后还悄悄回去过几趟,他怕余恪给他寄信,他没收到。
不过没有信。
菜品这时候陆续上来,一道道点心小巧精致,看起来是吃不饱的份量。
齐泠约会约惯了,带不熟的情人都是来这种高雅的地方,吃一顿饭也不会让人形象尽毁。他现在看着这些觉得是来错了,和余恪有啥好注意形象的,他俩什么样子对方没见过。
菜品精致着,环境却不太匹配。
这家餐馆是敞开式的包间,没有拉门,只有屏风掩着,上面的顶没封全,空着一块像是没用的设计,隔音约等于无。隔壁吵闹的声音隐约传了过来,齐泠听到一些「义卖」之类的字眼。
他瞬间来了一些兴趣,抬眸发现余恪似乎也有注意隔壁的对话,便问他,“隔壁是在说什么?”
“c市本地的拍卖会。”余恪看见齐泠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你想去吗?我有收到邀请函。”
“你本来是不是不打算去。”齐泠拿着筷子戳了戳面前的刺身,问他。
“我对这类活动不感兴趣,”余恪点点头表明了态度,但又适时说:“你想去我可以和你一起。”
齐泠对这类公益活动有着很大的热情,经常捐钱给山区的孩子还有流浪猫狗,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没办法开赛车,赛车这块的花销少了,倒是省出了一大笔,他前几天还琢磨着给孩子办个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