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不对,这是免成先把做哥哥的挑了去,不然假使先选了妹妹,九思必得另挑人了!”
闻言,众人皆打趣,内容不过是“水旱两道何种滋味更妙”云云。
说来说去,便撺掇着傅九思试试看,起哄者道:“从前清国不许官员狎妓,民间相公堂子林立,个中滋味曼妙无穷,如今无了禁令,更合该趁此机会好好体验一番。”
有人开玩笑让陆司令割爱,他便拍了拍杨溪桥的脸:“去给九爷敬一杯。”
杨溪桥缓步来到傅九思跟前,先俯首给他斟了一杯酒,然后蹲身做了个福:“请九爷安。”
傅九思领受了,正欲饮,手却被抓住,抬眼看去,对方正噙笑望着他:“我来喂您。”
旁人皆笑了起来,他这才明白这是如何个“喂法”。
“慢着,”他反握住了杨溪桥的酒杯,“今儿我们换个玩法。”
杨溪桥没留住劲,让他把酒盏从手中拿走了,疑惑道:“九爷想怎么玩?”
“你别动,”傅九思晃了晃银角酒盏,看着灯光在涟漪里碎成沫,“我来喂你。”
他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角里,导致杨溪桥只得弯腰才能够到那酒杯,然而对方刚要碰到杯沿,他便手一缩,杨溪桥一愣,抬眼看他,只见这人仍是笑。
于是仍低头寻那酒盏,酒盏愈发低,他也愈发矮身,最后不得不跪地才能勉强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