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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酒盏忽而高了几分,还不等他来得及直起腰杆,酒液便倾了下来。

先头还好,尚来得及吞咽,到了后来,由于姿势问题,酒液极易呛入肺管,他忍了再忍,实在忍不住咳嗽起来,原本细细一条酒液顿时洒了满身。

屋子里静悄悄的,众人看着那年轻男子被酒液呛得脸颊通红,液体顺着由于仰头而裸露出的纤细脖颈滑入领口,氲湿了胸前一片薄衫,内里春色若隐若现。

膏粱年少傅九爷,真个儿是纨绔子弟的好做派。

“我这一杯酒如何?”傅九思把酒杯塞回杨溪桥手里,话虽是问对方的,却盯着陆免成挑了挑眉。

可惜那人醉晕乎了,这会儿只知道冲着他笑,这人实在是生了副好相貌,尤其是当五官舒展开时,时常能让人忘记他干的那些混账事。

想着,也自觉没趣,便只顾和那溪柳姑娘喝起酒来。

倒是其他人看了这一出,如今回过神来,无不竖起大拇指:高!还得是九爷高!

之后众人要转场去赌局,陆免成和傅九思两人由于一个赌运太差,一个赌运太好,便都决定不去凑这热闹。

临出门时,一行人如同一群摇摇摆摆的大鹅,唯有陆免成没敢多喝,却仍有七分醉意,脑子里依旧云山雾罩,只还记得一件事未了——他是这样的,心里想出个主意就去做了,极少顾虑别人的想法。

“下月初、初三,”他勾着傅九思的脖子,“我生辰,你要来。”

傅九思喝多了,大烟又上头,被他一扑,脚下打了个绊才站稳:“……你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