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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恩羽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右侧还是空无一人,他以为江知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睡。他更是怒不可遏的跳起来跑到书房门口,却发现房门开着,江知栩人已经不见了。

攥紧的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宋恩羽这满腔的怒气忽然就泄了,他自嘲地笑着,开始去卫生间洗漱,准备去医院上班。

天刚破晓,江知栩已经开着车赶来了西山墓园。正月十五也是他母亲的忌日。

这么多年的习惯,他要站在母亲的墓碑前迎接冬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苍松萦绕着薄雾,安静又毫无意义地伫立在多岔小路的两侧。在江知栩繁忙地一整年,都是这些古老的树木陪伴着长眠的母亲。

他捧着鲜花绕着小径,离母亲墓碑不远的地方,他忽然停了下来。

如果说那样荒谬的相亲,那样有悖人伦的理由并没有让他积攒多少怒意和仇恨,那江文邹现在站在他母亲墓碑前的举动确实是触到了他的神经。

江知栩走过去,蹲下身来把自己送给母亲的剑兰花放下,又轻轻地抚摸着墓碑,和照片上那个熟悉又美丽的女人对视了片刻。

随后便把一旁江文邹献上的栀子花拿起。

江文邹闷沉沧桑地声音响起:“你母亲最喜欢的就是栀子花了。”

江知栩紧咬着牙关,冷冷地说:“你不配提她。”说完还是拿起那束花,转身离开。在母亲面前,江知栩并不太想和这个人有任何冲突,打扰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