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禾宇筝诚实回答:“不过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禾宇筝终于起身,按部就班地去洗澡洗漱、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把该吃的药悉数吃了,最后躺到床上。
他搬出来住很久了,在圣禾集团附近和东城分别有一所住处,圣禾集团附近的是个适合就近办公的大平层,而东城的则是一处隐私性很好的别墅,禾宇筝没什么工作的时候都会住在这边。
这个别墅区在十年前开盘,附近有游乐园和一大片湖,禾宇筝那时候还在教室里拿着草稿纸计算着江放的年薪和奖金要过多久才能买得起这套房子,当时江放抽走了禾宇筝的稿纸,让他别算了,跟他说两年内一定能买给他。
后来禾宇筝收到了这套别墅作为自己的二十岁礼物,爸爸送的。
这晚禾宇筝抱着纷繁复杂的情绪和乱七八糟的回忆进入了睡眠,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重新开始进入日常的工作,和体育部门也再无其他的工作接触。
直到一周后谭相伦又找上了门,这次谭相伦是直接来了集团,直奔禾宇筝的办公室,焦头烂额得仿佛老了十岁:“他什么都不肯接啊!”
禾宇筝握着钢笔拧眉,没回答示意谭相伦继续说。
“代言、广告、就连球队的赞助都不肯同框,可愁死我了!”谭相伦自来熟地从禾宇筝冰箱里拿了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上:“这都一个礼拜了,我本来以为咱球队今年利润能翻个好几倍,现在这样我都没办法跟赞助商交代!”
“他不跟球队赞助商同框是不是违约了?”禾宇筝问。
“就是没违约,现在他自己的团队经纪人和律师一应俱全,都给他算得明明白白的,他来圣禾就是来踢球,除了曝光度、别的好处我们啥也别想捞。”谭相伦咬牙切齿道:“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