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念。”姑姑声音缥缈,好似随时会香消玉殒,叫人害怕。
赵一白把她的手藏在被子里,程砚注意到姑姑的手腕上缠着绷带。
赵一白道:“别说话了,好好睡觉。”
“外面吵。”
“下雨了,”赵一白说:“我把窗户给你关上。”
“不,”姑姑轻道:“雨声好听……开着吧。”
“行。”赵一白给姑姑掩好被子,顺从地说,安抚好姑姑,他走到窗户边,把窗户缓缓拉上,床上的人闭上了眼睛,她虚弱到让程砚觉得一睡着就不会再醒来。
“她不是要听雨声吗?”程砚在窗边说。
“风太大,”赵一白道:“关小一点没事。”
窗户只留一个小小的缝隙,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户上,声音清脆冷漠。
程砚抬起手腕,指了指,赵一白心领神会,看向床上的人,声音自觉地放低,“割腕了,抢救过来了。”
一句话信息量颇大。
程砚有点发蒙:“不是说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