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白脸色难看,叹了口气,操着裤口袋,对着夜晚道:“那男人把她逼的,跟我妈说是生病了,我到这儿一看是割腕,这男人竟然还觉得是很小的事。”
程砚皱着眉,“客厅里那人……”
“他是我姑父,”赵一白说:“爱赌,把家里闹翻了天,刚输了十几万,人家上门找我姑要债,所以……”
程砚明白了,“那你今天下午去网吧是找他吗?”
赵一白意外道:“你看到我了?”
程砚说:“嗯,跟我爸回家路上,看见你往网吧里跑。”
赵一白道:“那不是个正经网吧,下面藏着赌场,那男人在那里赌的,我是过去把他拎回来的。”
程砚没话可说了,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
“我姑情绪不稳定,我得留在这里看着她,下周二的选拔赛……”
“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程砚堵住赵一白要说的话,当下没有什么事比人命更紧急,且看赵一白姑姑的情况,程砚也很是不放心。
“但你真地决定不把这事告诉你妈吗?”程砚提出建议,“一白,这事很大,你自己兜不住的,还需要大人在身边开导才行,你姑姑情况不好,最好还是她家里人来陪着。”
“这我知道,”赵一白说:“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我爸妈说比较好。”
赵一白其实很不能理解,这个原本好好的姑父怎么能掉进无底洞的,两人刚结婚那年一切都好,陈旗表现的也很正常,绝对没有现在这么狼心狗肺,他不仅对他姑的眼光抱着深深的怀疑,更惊叹一个人渣竟然藏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