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秋野稍稍分开距离,匀着呼吸看他,往下压了压冒出来的一点情动的念头,说,“不要在这种时候发出这种声音。”
任意初睁着那双眼反应了一会儿,突然理解亓秋野的意思,耳朵肉眼可见红了起来,推着他直起身,像是解释,“我……手撑不住了。”
亓秋野舔了舔唇,伸手在他耳垂上揉着,说,“那就说话告诉我。”
可这种时候要怎么说话?哪有缝隙让他说话?
任意初瞪着亓秋野,觉得他很不讲理,把他推到椅子上,凶巴巴地说,“快写卷子!”
直到亓秋野从书包里摸出一打卷子时,他才想起一件事,昨天好像忽悠任意初说他做了卷子的。
……
此时,任意初已经把他所有卷子都摊开了,丝毫没有写过的痕迹,哪怕是名字。
任意初看了看卷子,又看了看亓秋野,“你没做?”
“……看样子是的。”亓秋野老实回答。
“那你干嘛说写了!”任意初把刚才的憋屈气撒在这上面了,小脸一拉,就这么看着亓秋野。
吓得亓秋野真以为他生气了,赶紧抓着他的手,揉着刚才撑麻的手腕,“我错了。”
任意初不说话,由着他摆弄自己。
这个时候亓秋野没理在先,他打算扳回一城。
“我再也不骗你了,”亓秋野拉着他的手放在唇上乖巧地亲了亲,“我保证,以后所有的作业都按时完成,你别生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