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打算让亓禛桦感动,他们目前还在冷战中,自从那天吵完一架,谁都没再理会过谁,在家碰见都没人愿意出个声,冷漠地擦肩而过。
亓秋野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看放在床头的银杏叶花束,他把任意初做的那几支全都带回来了,得好好保存。
他伸手拍拍它们,关上了床边的壁灯。
平躺着想要酝酿睡意,但脑子不听话,并没有睡觉的打算,翻来覆去想些有的没的,最后停在任意初那里。
他想起任意初那件衣领很低的家居服,今天刚见到任意初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领口处那片没有被衣服遮盖的皮肤,薄薄地覆盖在锁骨上,把锁骨衬得白皙漂亮,他有些后悔今天没有在那里咬上一口。
又翻了个身,劝自己不要再想,拿出手机给银杏叶花买了个防尘盒来转移注意力。
几分钟后,手机屏幕被按熄,房间又恢复黑暗。
但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亓秋野腾然坐起,果然人不能在黑暗的空间里放任自己的思绪乱飞,他现在感觉自己身上有一团邪火正缓缓升起,下午被强行压下去的念头现在蠢蠢欲动起来,甚至逐渐开始明目张胆地挑衅他。
最终,亓秋野暗骂一声,进了卫生间。
高三到了他们这个阶段已经不在要求交作业了,全凭自觉做题,然后等着老师上课讲解题型。
但有些老师会搞突袭,让同学把做好的卷子摊放在桌面上,自己一个一个检查,被抓到没有写的同学虽然不会惩罚什么,可学生心里会不好受,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