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记得谭铮妹妹的事,说:“没有安排,你随时联系我。”
“好的,麻烦任老师,”谭铮一只手接过行李箱,另一只手伸到西裤口袋拿出个小盒子递过来,“这是解酒冲剂,温水泡就可以,防头痛胃痛很有用。”
任昭远刚要拒绝说有医药箱,就有两个人走过来问:“任先生,请问是您的行李放错了吗?”
谭铮手还举着,任昭远只得先接过去,走出来和谭铮并肩站着对他们说不用了,让两个连连道歉的无辜人士离开。
“这边房间不容易找,我原本想让工作人员带过去换,没想到谭总亲自过来了。”
“顺便透透气,”谭铮笑了笑,拿出手机按了一下没反应又放回口袋,“手表摘了没戴,十点半了吧?”
任昭远注意到谭铮手机没亮屏,应该是没电了没收到自己回复才送了过来。
“嗯,十点三十五分。”
谭铮点点头,说:“那我回去了,今晚喝了不少酒,任老师早点休息,晚安。”
“好,”任昭远抬手晃晃谭铮给的冲剂,“谢谢,晚安。”
不大的盒子里颗粒窸窣作响,谭铮走后任昭远随手放在桌边。
洗完澡出来拿遥控调室温时又看见那盒冲剂,想到谭铮说的能防胃痛,就拆出说明书来,大致看了看决定冲一袋试试。
他晚上的确喝了很多,虽然离醉还有点距离,但随着时间推移酒和胃疼之间似乎逐渐形成了必然联系。
看成分大概不苦,任昭远撕下一袋,开口时没留神,铝箔袋边缘在食指侧划出道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