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抽了张纸巾吸掉流出的血,用长柄勺顺时针搅几圈,果然不苦。
一晚好眠。
第二天还胃口很好地吃了早餐。
“昭远。”
任昭远侧身,微微点头回应:“康总。”
“昨天就说叫康哥就好,怎么还是改不过口呢?”
“习惯了,容易忘,”任昭远一带而过,“佟州专门请了各地厨师,正餐茶点都做得不错,可以多尝尝。”
“佟二弄得的确是用心,不如一起?”
“我吃过了,康总慢用。”
康佑一笑,他前边四十年都是顺风顺水被捧着过来的,家世资产、才学相貌样样出挑,偏在任昭远这儿一直碰软钉子。
玩艺术的心气高,又在赵原青这一棵树上挂了十年,一时半会想不开很正常。
康佑不着急,天底下的东西自然是越好的越不易得,越不易得越有意思。
“昭远,”康佑喊住要走的人,“刚刚李劲还说上午去打高尔夫,下午摘果子钓鱼,等会儿我叫你?一起的你都认识,对你公司也有助益。”
任昭远也一笑:“多谢康总好意,不过今天不巧已经有安排了。康总先吃饭吧,我看李总他们都在等你,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