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的情况不存在违约,他顾及名誉也不好找我麻烦,这次可能只是借着这件事的名义算旧账。”谭铮把估计温度差不多了的水推到任昭远手边,“你说的我都明白,生意场上摩擦是难免的,谁都不会打不还手,真的不用你出面处理什么,放心吧。”

任昭远在心里复盘谭铮的话,好像都合情合理,但又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有待推敲。

“还有。”

任昭远抬眼看他:“什么?”

“别为其他人和我道歉,如果是因为你自己的话就更不用,”谭铮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用和我道歉。”

任昭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谭铮以前也这样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昨晚不舒服,人不在状态,今天才察觉谭铮从昨晚起就有点不同往常的奇怪。

察觉到了又说不清道不明。

就好像谭铮发现了什么克制他的方法,不动声色观察他的反应牵引他的行为,让他在不知不觉里就做了自己原本不想做的事,做完后还没有什么不快。

去医院是,让谭铮留下看护是,现在被谭铮送到制作厂来一起看首饰也是。

好在没再出其他问题,师傅告诉任昭远累丝祥云部分他找到了个厉害的伙计帮忙,顺利的话明晚之前就可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