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只在一旁看自己的,没多说话,任昭远和几位师傅聊完才发现谭铮对着已经做好的几样首饰像在研究什么。

“怎么了吗?”任昭远问。

“没有,就是发现每一件上面都有树枝的元素,有的不明显,但仔细看好像都是一样的。”

“对,老师的名字里有「树」,师母在家里的兄弟姐妹里排行第四,所以每个树杈都是四枝。”

谭铮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有点不确定地问:“老师是姓孙吗?”

任昭远意外答:“是,你怎么知道?”

“孙树恒老师?我大学听过他的课,记得他给自己的网名是「四树」。”

“对,是他,”任昭远惊讶之余难免有几分喜色,“我记得你学的是经管,居然也听过他的课?”

“嗯,大学的时候偶然听了一堂他的课,觉得有意思,后来时间合适就会去。”

是一个雨后初晴的天,谭铮为了躲靳士炎派来给他送钱的人在教学楼随便进了个空教室,后来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个声音说「任昭远」。

当时就像有规律跳动的心脏被突如其来的重量狠狠撞了一下,然后节奏没了呼吸乱了,整个人在直起身后的十多分钟里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了。

大概是他一直绷直腰背紧盯着讲台的样子太惹眼,孙老师边讲边走到后面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谭铮当然答不出,在孙老师问他叫什么名字时终于回神,道歉说自己不是这个专业的学生。

当时孙老师让他坐下,笑着说:“没想到我这个课还挺招其他专业的学生喜欢,刚刚提到的我那个学生任昭远也不是本专业,经常来旁听,一听就是几年。所以啊,同学们,你们这个年纪一定要知道自己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