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很整洁,必需品齐全,装饰的摆件和壁画都精致昂贵。
只是没什么生活气。
像是不常有人在这层长时间待。
任昭远一身西装都浸了雪,到衣帽间换了套休闲的居家服,出来时谭铮还在玄关站着。
“有套没穿过的居家服,我挂在外面了,你这身西装换下来可以烘干之后走的时候再换。”
“好,”谭铮脚下挪动一点,又站住,“鞋不干净,我赤脚行吗?”
外面雪大,一路进来踩在木地板上一脚一块水渍,可贸然脱鞋也不合适,谭铮就只能站在原地问任昭远。
这时候他又没了刚刚在外面时的样子,甚至有几分拘谨和无措,不声不响的,只等任昭远点头或者摇头,一个指令才会有一个动作。
任昭远一直很注重和人交往的界限感,他心里有许多条条框框,主动开口让谭铮进来已经不可思议,这会儿看着不知怎么就又说:“我还有双拖鞋,但是穿过几次了,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谭铮立刻说。
“稍等。”
任昭远上楼到拐角处拿来一双居家拖鞋,弯腰放下时谭铮向一侧让了半步。
换鞋的时候任昭远就一手放在裤子口袋倚墙看着,谭铮险些两脚打架,好在多年的处变不惊在后面撑着,才没让他举止行为露出异常来。
进到衣帽间后谭铮才发现别有洞天,只拐角后的可视区域面积就已经和他的客厅一般大。
任昭远说的那套居家服挂在显眼处,很简单的款,是谭铮很少会穿的象牙白。
谭铮没忍住凑近衣服轻而深地闻了下。
这里到处都是任昭远的气息。
玫瑰木,鸢尾,还有独属于任昭远的温润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