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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琢磨,舅舅拍了把大腿:“小雨小叶小「树」,这可不就得是进一家门的嘛!”

小听雨睡着的时候谭戍跟在任昭远身边凑近看了看,太小了,不敢碰。

闻顾见他皱着小眉头的模样有意思,说:“等明年她就能叫你哥哥了。”

谭戍点点头,小声说:“我会让着妹妹的。”

叶温在外面催,旁边有育婴师照看,几人放轻脚步出来,闻顾看谭戍去一边了问任昭远:“哥,你们这么教他了?”

“没有,”任昭远视线落在给舅妈背唐诗的谭戍身上,“他心细,懂事多,慢慢来吧。”

不能说谭戍哪里不好,也不能说谭戍的想法不对,只是这么大的小孩子正是恣意的时候,像常说的「七八岁猫狗嫌」,可谭戍自小经事多,难免小心翼翼。

任昭远刚刚听见谭戍那样说心里也是一动,不过没反驳也没多说。

现在给谭戍灌输太多只会让他更拘束,甚至在说话做事时都考虑这样应不应该爸爸会不会喜欢,在最大程度上给他宽松可信的环境就好。

告诉他一百次「可以怎样」,不如日常生活里简简单单的认可和在他鼓起勇气提出要求时的一次满足。

等他更自在地表达想法、有了心理依仗,不怕否认、不担心被舍弃,再慢慢告诉他每一件事的「度」是什么。

闻顾没想这么多,只是有了女儿更能切身体会,一想到任昭远之前三两句带过的谭戍情况就觉得心疼,这么懂事的一个小孩,从小就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