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晚谭戍拿刀子的事后,谭铮和任昭远让人去查了谭戍的原生家庭。
一团糟。
谭戍亲生妈妈这边没有亲人了,他亲生爸爸酗酒打牌还沾赌,借遍了身边人的钱,住的房子被老一辈死压着楠’枫房本才没抵押出去。兄弟姐妹彼此间早就断绝了来往,他爷爷奶奶甚至因为谭戍是双胞胎里活下来的那个笃信他命里带煞,一直认为是有他这个灾星才搅得家里不安最后闹出人命。
没人愿意养他,踢皮球似的来回推诿几个月,直到谭戍差点冻死在大冬天的夜里才被送去了福利院。
其中具体的谭铮和任昭远没告诉两边家里,只统一口径说谭戍家里人都不在了,简单提了两句谭戍从前的亲生爸爸经常动手打人的事。
“慢慢来吧,”闻顾被女儿弄出满怀慈父心肠,看着谭戍就不忍心,“像温温说的,好在苦尽甘来,以后都是好日子。”
“嗯,不着急。”
“他会背这么多诗,在福利院里专门学的?”
“对,福利院教的内容很全,英语算数都会一些。”
谭戍认识大部分常见字,能算两位数的加减法,会用英语说常见的物品和问候语,唐诗背得熟练,除此外还学了社交礼仪、基本物价之类。
任昭远从谭戍之前的叙述里能发现,福利院在为这些孩子被领养打基础。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当然是好心,只不过他们的态度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顺从讨好领养自己的人就成了不自觉的反应。
“在学校上课一周了,怎么样?”
“老师说很好,”任昭远说,“他每天上学放学都高高兴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