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仪连滚带爬地回了家,两人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到了地方萧始便拿绳子把鹅拴在了门口,鬼子进村一样敲了敲门。
“蒋律,犟驴?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自己进去了啊,这乡里乡亲都能听见,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那倒霉律师只能哭丧着脸把门推开一条缝,哆哆嗦嗦威胁着站在院外研究着是踹门方便还是翻墙省劲的萧始:“……私、私闯民宅犯犯犯犯法,劝你们别别别……”
“哟呵,长能耐了,还学会警告了。你知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一命啊,要是没有他,你现在可能还蹲大牢呢,没准儿已经端盒了。”
萧始浮夸地比划了一下,“要不是好心的老乡,你可能已经成了李蘅的刀下鬼了。”
提到李蘅这个名字,蒋仪打了个哆嗦,怯怯看向江倦,又不敢直视他,缩着脖子叽歪半天。
“啊……?难道帮我的人是……是……他怎么也当警察了?”
江倦觉着蒋仪生咽下去的后半句话就是:这杀千刀的王八蛋不去要饭真可惜了。
蒋仪碍着淫威,只能硬着头皮把人请进家门。
相比起破败荒凉跟鬼屋有的比的江家老宅,蒋家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翻新多次,也扩出了两座三层小楼,在村子里算是很气派的宅院了,怪不得有人眼红。
江倦没话找话:“你父母呢?”
“走,走亲戚去了。”蒋仪咽了口唾沫,请两人进了客厅,像只耗子似的钻进了厨房,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端出来两听王老吉。
“……茶没泡好,你们就喝,喝这个吧。”
江倦又问:“你做律师这么多年,怎么落下个口吃的毛病?”
蒋仪嘟囔了一声,他没听清。
萧始帮他翻译:“他说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