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都没找到机会跟谭栩说一声他可能会去参加晚宴。
他向何明天要了那家物美价廉的西装店地址,但是眼光实在不怎么样,选的衣服很像幼儿园小朋友的节目汇演服,后来被余兴海嫌弃地拎回家里,换了身体面点的衣服。
晚宴在龙鼎酒店举办,余宴川来过这里很多次,兜里还揣了张这酒店的卡,都是当初从谭栩那里骗来的。
余宴川不太喜欢出席这种活动,大夏天一群人挤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内,不是看表演就是听发言。
但余兴海在来之前耳提命面,让他多留点心眼,一场宴会能谈出来不少人脉,很多事他不方便下手,还得交给孩子辈的来。
余宴川敷衍地应着。
他有许久没穿过西装了,细细想来上一次还是毕业答辩的时候。
在花店工作一年倒是把身材练得不错,平时穿着宽松的t恤看不出什么来,换上西装勒出宽肩窄腰,看着确实别有味道。
他被余兴海的助理按着给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打了发蜡,齐整地向后梳去,露出了往日藏在碎发里的眉骨和额头,侧脸轮廓分明。
余宴川照镜子的时候多看了两眼,这要是被谭栩看到,可别又犯什么新瘾。
酒店内布好排排长桌,琳琅满目的酒水甜品一应俱全,余宴川看着也就是普通的小点心,在那盏高悬明灯下居然照出来了一丝珠光宝气。
他漫无目的地闲逛,真正的大人物压根不在这边吃吃喝喝,几乎都在里厅坐着,他连个偶遇的机会都没有。
何明天鬼鬼祟祟地走到他身后:“我刚去看了一眼,安城有鼻子有眼的那几位都在里厅,我爸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