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的词其实是“恶劣”,漫长的落雨夜里,他在佟缜的床上性虐一样不停肏他,使醉酒的佟缜喷湿了大半床单,使蓝色床单变作真切的海潮。他的欲言又止引得另一边也想起来,而羞怯好似能经电波传送,让有相同经历的两人都为此古怪地沉默了几秒。
之后佟缜先开口,他说:“不要再说抱歉,我们每次见面,你都要说道许多歉……”
蒋深刚要开口,却听到那边的人叫了他一声,声音不大,但蒋深听到了,叫的是“佟老师”。佟缜拿远了话筒,对着那人说“就来”,杂音被拉远,仍有一两句漏到蒋深耳朵里。
他听到那人调侃地问:“刚下机就和女友报备,佟老师,家里管得这么严?”
佟缜似是敷衍地笑了笑,不置可否。那人又说了几句,蒋深听不清,只听得佟缜说得很少,声音也压得低。
人走后,佟缜又转回来,像是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静了一会。
“是要走了吗?”蒋深问。
佟缜“嗯”了一声。
“我想不起要说什么了。”他有些懊恼地说。
“没关系,”蒋深说,“注意保暖,注意卫生,”他顿了顿,低声说,“不要再醉酒后和人做,你甚至不记得让我戴套,被内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