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的破事我不懂，我只知道有人乱开口咬人，影响我赚钱。”姚玉嘉满不在乎地喝了口汤，才进入正题，“年后我又因为这件事被纪委拎走问了好几次，我估计他们要收网——事先把他们要倒台的消息透露给夏总监，应该是夏总监您欠我人情才对。”

夏霏笑了笑没有作答，在姚玉嘉进入现在的单位工作前他们就已经合作了很多次了。两个人在前菜后等来了各自的主食，夏霏才开始带来姚玉嘉最想要的信息。

“这事不方便落在纸面上，到时候要是谈判，你自己去拿捏。”夏霏垂眸而笑，“可以确定的是你家主编的确知道那些钱的去向，但内部似乎是达成了协议，只要钱能追回来，那个人就不用死，现在不也只是判的死缓么？只不过这会让某些人神经敏感吧……比如那个汪泷桦。”

“他为什么会神经敏感？”姚玉嘉切着牛排，表面心不在焉，但内心却已经警惕起来，“他当时不是参与了扳倒那个人的行动中，提前投诚给自己谋了个好职位吗？”

夏霏摇摇头，一向温和有礼的她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他啊，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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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压根不知道这两个人谈的是什么，他给丽莎开了罐头后，思来想去，还是换下了自己的西装和衬衫，穿上了姚玉嘉给他买的帽衫。没办法，他原本就是个不会怎么太注重外表的人，现在无论是通勤开会还是日常休闲的衣服也通通由姚玉嘉一手操办，也没有其他选择。背上姚玉嘉给他买的双肩包，换上姚玉嘉给他买的鞋，站在镜子前的江黎，总感觉这打扮让自己凭空变成了一个在校男大学生。

该不会姚玉嘉真的对子“被包养的男大学生”这个角色扮演上心了吧，好变态……

江黎坐上地铁，几十分钟折腾到了地方，走到餐厅门口就发现姚玉嘉和一个很是漂亮的女人笑容满面地道别了。眼看他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他连忙躲到树后，尾随着姚玉嘉走进地铁站。

看起来也没什么，两个人只是吃饭而已，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江黎隔了一个车厢站在人群中，车上的人有些多，他被挤进了地铁的角落里也没能察觉，依旧在沉思着。虽说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那样暧昧不清的状态中，但江黎依旧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障壁隔在两个人之间。是意识吗，是世界观和价值观吗？他觉得都不是。

正当江黎沉思时，忽然感觉地铁一个刹车，自己就被狠狠地挤了一下。地铁上的人更多了，有玩完回家的，也有加班后刚刚下班的。约摸着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站的江黎收起手机，却在此时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唔……？！”

身后的男人身上有一股明显的劣质烟酒的气味，江黎觉得自己的胃都在抽搐。那只手在自己的屁股上又揉又捏，而他被挤在角落里，周围的人都背对着他，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样。

“……停下，走开！”

他的低声喝斥不仅没有让身后的人停手，反倒让那个人不屑地笑了一下。

“有本事就叫啊，都是男的，别这么见外啊！”

油腻沙哑的猥琐的声音，瞬间就勾起了江黎不好的回忆。他僵立在地铁的角落中，眼前闪过了曾经阴暗的小巷，还有那些人的嘴脸，对自己露出的贪婪而充满欲望的表情——

感觉到他身体僵立的痴汉，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抚摸他的身体，手从帽衫的下摆探进去，揉捏着他的乳头。

好恶心……在这里要被不认识的男人……

“这么敏感啊，是弯的吧？”

喷出的烟酒的气息让江黎只想吐，他想要逃，马上到下一站了，会下来更多的人，自己要抓紧时间下去……姚玉嘉，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不对，他本来就是……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腰身被肆意揉捏，膝盖顶弄着他的双腿之间。列车停下，他想要冲出去，却被男人死死按在角落里无法动弹。当列车再次开动时，江黎的心里就只剩下绝望了。

又要重复那时候的事情了吗？被人猥亵，被人侵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姚玉嘉……这是自己不信任姚玉嘉的报应吗……

“——拿开你的脏手！”

身后忽然一轻，江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缓缓回过头去。

一个满脸是痘坑，长相普通的男人，在人群中被姚玉嘉捏着手腕举起来。江黎回头去看时，发现这人都已经把裤链拉了下来，那根短小丑陋的东西湿漉漉地垂在外面，而周围的人都投来了惊异又鄙夷的目光。

“我——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