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屿故意要他难受,抽出沈祝躺在床上挂吊瓶的照片,摆在苏行阙眼前。
“他过得不好,生病、不爱笑、没精神。”
“你满意了吗?”
压抑到极致的沉寂再次充满房间,苏行阙把脸埋在掌心,看不清脸色。
秦在屿不想花太多时间耗在这里,他来老宅的本意也不是让苏行阙难过,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拖着苏行阙进了浴室,把人往淋浴头下一扔,打开凉水。
“你现在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苏行阙如同被扯断提线的木偶,了无生气地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动。
秦在屿站在水流溅不到的地方,静静地等。
“我要把他找回来。”满身酒气的人终于下定决心,抹了把被水打湿的头发,努力撑住地面起身,“你告诉我,他在哪。”
“我凭什么告诉你?”秦在屿问。
“凭他和我是结了婚的!”苏行阙在知道秦在屿对沈祝的心思后,自动在心底对这个从小最亲的表弟起了敌意,自动把刚才的问句理解为秦在屿要比他先去一步,把沈祝带走。
手边没有任何可以拿起来扔的东西,苏行阙朝秦在屿扬了把水。
“你忘了吗?”秦在屿躲开四散的水珠,“在你的一手策划下,你俩领的,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假证。”
他长了张嘴,最终决定告诉苏行阙真相,“而且,沈祝应该也知道,那结婚证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