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阙怔愣在原地,在脸上接连闪过惊讶、自责、懊悔等一系列表情后,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

怎么没和他说?

混沌的大脑忽然冒出前几天他和沈祝承诺换了身份重新领证的情景,心底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

“我有什么脸见他?”苏行阙无力地揪着头发,“我有什么资格?我……我根本找不到他……”

秦在屿被苏行阙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愈发觉得自己就不该来当这个好人,就应该自私一点,直接飞去i国,把沈祝带走。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拿什么把人追回来?”秦在屿憋着股气,踢了踢苏行阙的腿,“你打算这样去和人家谈判?估计连门都进不去,直接被当做乞丐打发了吧?”

“等你有了人样,我自然会把地址告诉你。”秦在屿理了理西装,顺带收拾好情绪。

走到门口时,他顿下脚步,微微侧过头,余光瞄着苏行阙,“哥,我喜欢他,但我知道他希望和你在一起,他认为那样才是幸福的,所以我没有直接去找他,而是把所有消息告诉你。”

“可如果你已经不能再让他回到原来的样子,就别怪我非要横插一脚。”

苏行阙没说话,缓了缓头痛,默不作声地把淋浴开关拨到热水,洗掉一身酒气,拒绝管家帮忙整理房间的请求,拿了扫帚,一点一点收拾好主卧,然后抱着被子,到沈祝之前的那间客卧睡下。 。

温褚对沈祝照顾得细心周到,没过几天,沈祝的胃病就已经缓和,甚至气色比刚来时还好了些。

而沈祝也只是在那天夜里崩溃了一小下,天亮之后,一切如常。

两人依旧在同一间卧室,睡同一张床,但除了偶尔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之外,再没有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