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杨启和笑了,下巴轻轻硌了一下褚衿的头顶,“你想再给别人当弟,我也不同意啊。”
褚衿慢慢松开他杨哥,看到他英俊的脸上带着一贯疏朗的笑意,于是也跟着笑了笑。
杨启和被孩子水濛濛的眸子望着,心里软得都要化开了,双手捧上褚衿的脸颊,用两个大拇指搓了搓柔软的腮帮子,宠溺得说,“咱们小孩儿怎么这么好呢。”
褚衿一直不喜欢被杨启和当孩子,但现在却一反常态得没说什么,顺从得让他杨哥把自己的脸揉来揉去,被挤得只能噘着嘴含糊不清得抱怨着,“杨哥,脸要肿了。”
杨启和终于放下了手,却感觉褚衿光滑细腻的触感仍倔强得停在手心里,他把手在身侧攥了攥又松开,还是感觉曾与孩子小脸接触过的掌心仿佛浸在牛奶里,湿润温热的感觉挥之不去。
杨启和叹口气,觉得自己魔怔了。
“咋啦杨哥。”褚衿往他身前凑,想看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又叹气。
“我好像有病。”杨启和自暴自弃得来了这么一句。
褚衿完全没懂他的意思,还以为真病了,伸出手就要往脑门上摸,还着急得问了句,“感冒了吗?”
“没有。”杨启和让自己的额头贴着孩子手心,上半身前倾,颓靡得放松了自己的力量,全让褚衿贴着自己额头的那只手撑着,无奈道,“大概是心里有病。”
“啊?”褚衿瞪圆了眼睛。
那可是他杨哥啊,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簌簌如松风之徐引,怎能可能有心病?
孩子这回是真的不知道,他自己就是人家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