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馆洗盘子?”程玦问。
“你怎么知道的?”许野睁大眼睛。
“那天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问了谢非。”程玦道,“后来又去了俱乐部?”
“恩。”许野点头,“最开始给饭馆洗盘子,但是挣得太少,后来有机会就去俱乐部当助理,其实开始就是打杂。”
“自由搏击就是那会学会的?”程玦问。
许野动作很轻的将手心覆在程玦膝盖上:“教练教别人的时候,我没事就在旁边看,后来有个教练觉得我适合这个,就教了我一段时间。”
程玦没说话。
许野抬眼看他:“怎么了?”
也许黑夜能放大人的情绪,又或者雨声能浇灭一部分理智。
程玦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后悔吗?”程玦道,“一个人从水云湾出来,吃了那么多苦。”
“不后悔。”许野摇头,“你跟我说过,要好好念书,去外面看看。”
“记性挺好。”程玦笑了笑,在朦胧的月光下,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你教我的都记得。”许野的声音低而沉稳,像是穿过那些曾经的时光,带着回忆奔赴而来,“你跟我说,贫贱不能移。”
“我说过。”程玦的声音有些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