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城像是完全没听到, 直接扣着温钰寒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 将酒杯凑到温钰寒唇边。
“怎么跟别人喝行, 跟我就不行。”裴邵城说着,施力捏向温钰寒的脸颊, 酸胀感令温钰寒皱起眉头,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黑线。
“张嘴。”裴邵城低声命令。
红酒顺着温钰寒的唇边流了下来, 在稿纸上晕染开一团红色的痕迹,原先写下的内容也被弄花了。
温钰寒被呛得咳嗽起来, 稿纸在无意间散落了一地。可裴邵城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又倒了一杯新的递给温钰寒,脸上表情阴冷, 说话的语气却宛如恋人之间的情话:
“以前你总烦我管你,我现在想通了。”裴邵城扯起温钰寒额前的碎发, 往他嘴里灌着酒道,“温老师您既然这么爱喝酒,索性就让您喝痛快, 省得以后再到处乱跑,陪酒卖笑。”
转眼一杯酒又倒尽了,温钰寒其实没真正喝进去几口,多数都顺着他的脖颈流到了身体和浴袍上。
裴邵城看着喘、息的温钰寒,看着红酒残留了几滴在他的喉结上。裴邵城的喉头重重一滚, 竟俯身上前, 张口含住了温钰寒的咽喉。
“啊…”温钰寒的脖子猛地向后仰去, 眸光剧烈颤动。
他感到这最脆弱敏感的位置正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吮吸,仿佛随时随刻对方都可能会露出尖锐的牙齿,给予他致命一击。
裴邵城的眼神深暗得看不到底,他其实也在克制,克制着自己不要真的把对方咬死。
温钰寒的手死死抓着座椅的棱,可就是不愿抱上裴邵城的后背。
镜子反射下的二人,如同一只猎豹啃咬住了天鹅的脖颈,裴邵城松开口,摩挲着温钰寒喉结上自己留下的齿印,低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