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故事里的杀手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想将他的画家老师摁在桌上狠狠地侵、犯,再在他最兴奋的时候咬开他的喉管,听他发出既快乐又痛苦的声音……”
温钰寒大口呼吸着,双目失神。裴邵城很满足于此时他的反应,心中竟产生了一种迟来的报复的快感。
他缓缓松开手,饶有兴致地审视着一身红酒的温钰寒。
片刻后,轻「啧」了声:“真不小心啊,纸弄脏了,只能辛苦温老师重写了。”
话毕,裴邵城体贴地弯腰将那些稿纸一张张捡起整理好,重新放回了温钰寒面前,笑着道:“你说我是你最满意的作品……为你找寻创作灵感,我当然义不容辞。”
……
这一夜过得实在太漫长,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温钰寒手中的钢笔轻轻歪在一边,整个人都无力地向后仰去,疲惫地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微弱暗淡的天光下,只见他的头毫无声息地低垂着,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遮住眼睛,身上的浴袍仍布满红酒干涸的痕迹。
垂下的右手,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就这样又枯坐了许久,温钰寒抬起哆嗦的手臂,摸向一旁的烟盒,取出最后一根香烟。
因为拿不稳,他只能用左手按压着右手的手腕,才不至于让烟从指间滑落。
正要想办法点火,身边传来了细微的齿轮摩擦声。
温钰寒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香烟凑近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