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间里又再度回归了安静,落雨的声音便愈发清晰起来。
屋外老旧的路灯反射进屋里,在天花板的角落留下了一道光斑。
温钰寒还记得他小时候有段时间总是会被这样的光斑吓到睡不着,觉得长得像一张怪物的脸。
那时的姥姥就会从身后抱住他,边拍着他的后背,边摇着蒲扇给他讲故事……
温钰寒盯着光斑,黑夜中的眼神放得有些悠远,僵硬的肌肉也随着记忆被拉长逐渐放松下来。
而这细微的变化,令裴邵城那混沌且紧绷的意识有了一丝欣喜。
他将手轻轻环上了对方的腰,见温钰寒没有明显抵抗,又俯下头,本意是想更多地呼吸下那令他感到清凉舒适的味道,结果一不小心嘴唇刚好就贴在了温钰寒颈后那一片最为敏感的肌肤上。
温钰寒瞬间倒吸了口气,记忆被强行拽回。脊椎自下而上窜过一道电流,他应激便屈肘捣向了身后的裴邵城。
“唔!”裴邵城闷哼了声,双眉痛苦地拧在一起,却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那冰凉柔软的触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令他一经触碰便再难抑制地想要去不断刺激,以获得对方给予的最为真实的反馈。
这样的反馈让裴邵城激动且安心,因为那代表着眼前的这个人如今还活生生的在他身边,拥有着跳动的心脏和生命力。
为了让对方的心脏跳得更沉,裴邵城张嘴噙咬住了温钰寒的后脖颈,进而用牙齿一下下轻轻厮磨着那块脆弱的肌肤。
他口腔的温度比平时更高,温钰寒眼神一慌,不由得仰起了脖颈,一句破碎的声息愣是被他咬碎咽了回去。
裴邵城将手贴向他左胸口的位置,感受着那颗心正随着自己的动作扑通通越跳越急。他不由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以求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裴邵城的呼吸难以自持地变得越发粗重,温钰寒周身一凛,当即低喝出声:“裴邵城!你再这样我现在就走!”
这句话果然奏效,对方的动作顷刻间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