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了,他也要走,赵天喊他:“干嘛去?”
那小子懒洋洋地回:“没操爽。”
赵天赶紧跑上去拉他的腕子,拉住了往车边拽,“至于吗,分个手就瞎乱搞……”
那小子甩开他,炸了毛似地瞪他:“老子就喜欢挨操,你管得着吗!”
赵天没说啥,低头想了想:“那我送你吧。”
他穿好衣服上车,刚挂档,副驾驶的门开了,那小子一屁股坐进来,臭着个脸:“我可没钱。”
赵天装着无所谓的样子,麻利地把车开出去,刚上内道,那小子来电话,赵天听他骂骂咧咧地嚷:“库里不他妈有刀吗!你和那谁……啊,啊行,那我不去了……你告诉他,别他娘整大发了!”
真是道上混的,赵天吸了吸鼻子,居然没觉得害怕,沿着青年大街开了老远,那小子才问:“上哪儿。”
赵天打开收音机,慢悠悠地说:“随便啊。”
那小子靠着椅背,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街景:“随便是哪儿。”
音乐台难得放了王喂马的歌,凄怆、孤独,还有不安于室的躁动——你要走,就千万别回头,你的北方在日夜赶路哟……
这样绝然的歌词,让人不禁想豁出去放纵一次,风吹乱了头发,赵天终于憋不住笑,狠狠摁了两下喇叭:“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