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低烧不退,睡一觉起来引发扁桃体发炎,嗓子水肿,完全说不出话来。
要是病情还控制不住,第三天低烧转为高烧,光吃药打针不顶用,就得打吊瓶了。
一般往往到第二天,裴女士就会带他去打吊瓶。
他当时高考完报志愿时,裴女士就不让他报离家太远的大学,说他报那么远冬天感冒了没人照顾。
唐雪柳当时一心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完全没把这小感冒当回事。
此刻躺在床上,他才知道每年感冒好得快,并不是自己体质有多好,而是裴女士精心的照顾有多重要。
浑身酸疼,头脑昏沉,一会儿感觉轻飘飘,一会儿又感觉脑袋上顶了一块巨石,头重脚轻,难以平衡,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幸好裴女士边嫌弃他,“离了老娘你就是个生活白痴”,边给他准备了常吃的药。
唐雪柳在被窝挣扎了半天,没爬起来。索性瘫回床上,想着再趴两分钟就下床找药吃。结果这一爬,又沉沉睡了过去。
陶韵然到点了没等到人,打电话又没人接,只好打给牛牧歌找人。
牛牧歌原本昨晚就和唐雪柳说好了,今天早上七点出发,要和同学们一起去市内某著名景点游玩,不能陪他练舞。但一接到陶韵然的电话,他又二话不说叫出租车司机调头,返回了学校。
923寝室里静悄悄的,牛牧歌喊了两声人,没人应答,便直接踩在爬梯上,拉开淡蓝色床帘,晃醒了沉睡的人。
“你……”唐雪柳一张口,嗓子已经能明显听出来哑了。他忍着疼痛费力地咽了口唾沫,“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