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韵然说联系不上你,让我来看看。你脸怎么这么黄?”牛牧歌说着手背轻轻贴上眼前人的额头,一试温度烫手,不禁紧张起来,“能起来吗?我陪你去医院打个针?”
一听到打针唐雪柳狂摇头:“没事,吃药就行。”
“药在哪?我给你拿。”
“抽屉。”
牛牧歌依言找到装药的铁盒子,取出各种药看说明。“不行,这些药都不能空腹吃,我去给你买早餐。”
他脚下生风,不一会儿提着早餐回到了923。
“小米粥没了,皮蛋瘦肉粥行吧?行不行你都得吃。”他自问自答,找到小饭桌,将早餐端上床,自己也爬上了床。
“能起来吗?”
“能,没那么夸张,就一个小感冒。”唐雪柳双手撑起上半身,坐起来,侧身靠到冰凉的墙壁上。右边鼻孔堵塞,左边眼睛酸疼,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症状比早上刚睁眼那会儿严重了不少。
牛牧歌伸手拿过枕头给他垫到身后,说:“小感冒才最折磨人。”他从小到大没感冒过几次,但每一次感冒都是病来如山倒。半夜因为鼻子堵塞睡不好觉,而气到哭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唐雪柳两手攥拳,用力揉了揉两把酸胀的眼睛,抹掉生理性眼泪。
视线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牛牧歌,如置身梦中。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曾经只能远远望着的人,此刻,竟然坐在他的床上,在给他剥茶叶蛋。这不是梦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