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还上门来叽叽歪歪,把她妈气够呛!
就连她妈这边儿的亲戚也时不常地给添堵,她家别提受多少气窝多少火了。
罪魁祸首都是游小糖。
“说你两句就这个来说这个来劝的,好像我们家把你怎么着了似的,我爸我妈能忍得了这口气,我忍不了!”朱楠指着游小糖鼻子,“游小糖,你今天给句明白话,你要觉得我家虐待你了,就立马从我家滚出去,没人希得伺候你这尊大佛!”
游小糖头一回听见这些话,头一回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些复杂的事儿,他呆在当场,愣愣的,像是整个人都傻掉了。
明明站在暖气充足的室内,他却瞬间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表姐还在气势汹汹喋喋不休地骂,游小糖怔怔地看着那张不断开合的嘴,那张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的发怒的脸,大脑里一片空白。
好半天,他好像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磕磕巴巴地嗫嚅:“我不是,我没有这样想……”
巨大的恐慌和绝望一瞬间如潮水般将他没顶,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我不是……我没有……”他呼吸急促,急着分辨,语无伦次。
没能挤上麻将桌的嫂子钱芳听见这边的动静,磕着瓜子凑了过来,冲着朱楠问:“这又怎么了?你天天的气性可真大啊,骂完这个骂那个,家里人都不够你骂的了。”
瞥见游小糖哭红的眼,跟木偶似的呆立不动,钱芳叫了起来:“大过年的你又说他干什么?!他又怎么惹着你了?这孩子跟你们又不一样,都跟你说了别老说他!”
朱楠最烦她嫂子阴阳怪气咋咋呼呼这一出,一把将她推了出去,“你闭嘴吧我要上厕所!”砰一声把卫生间门摔上了。
钱芳对着门骂了两句,转过身正要说说游小糖,哎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