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怡用碘酒擦拭,白皙的皮肤本该好找血管,却因瘦弱找了许久。
针头扎入,晏清皱起了眉头,像被马蜂蛰到,又麻又酸。
他咬牙,感觉骨头都酥了。
“痛吗?”温怡担心问道。
晏清眯着眼睛,摇头说“不痛”。
针管粗大,又不能打快,只能慢慢推入。
晏清不去看针管,只觉得手臂快要没知觉了。
汗珠往外冒,蛰得眼睛疼,泪水一涌而出。
“痛吗?”温怡心如刀割,“再忍一忍。”
晏清依然摇头说“不痛”。
针管推到底,温怡拔出针头,把棉签按在注射口:“结束了,我帮你按一按。”
“不用的,温怡姐姐,”晏清松了口气,“你去忙吧,我自己就可以。”
“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就按护士铃,或者让项戎喊我。”
温怡前脚刚走,项戎后脚就进来了。
重新见到晏清的那一刻,好似起死回生的人是项戎,等待过程中的辛酸在顷刻间消失,所有的苦都有了回报。
“晏清!”
“项戎哥哥!”
项戎跑到床边,见晏清按着棉签,往手臂上一瞧,红的青的,大大小小十几个针眼赫然在目。
想来这都是晏清这几个月所受的苦,项戎心都碎了:“痛吗?”
同样的问题,晏清也不知道为何,项戎问出来就再也伪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