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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又是一个下午,黑漆漆的按摩店,迎来了一个背着大包的客人。

“我找颂恩。”有点羞,有点别扭,离开曼谷的前一天,方唯信兜兜转转,又走到这里。

柜台后坐的仍旧是同一个人,认得方唯信,听他要找son,泰文里夹杂中文,比手画脚好一通,大抵的意思,son不在了:“走了,几天了。”

当晚,一个背包客路过曼谷最好的酒吧,抬头,在闪闪烁烁的霓虹牌下站了好久,他想象里头最好的酒是什么滋味,然后咧嘴,笑了。或许这一口,只有存到芭提雅,再一个人喝吧。

方唯信掂了掂肩头的大包,登上去芭提雅的夜车。

那一天,他傻瓜似的在曼谷的太阳底下走了一下午,等大巴停在午夜的芭提雅,方唯信才觉得两条腿灌了铅水一样沉甸甸的,迈不动步。

幸好,幸好不远的几步路外,亮着小灯箱牌的地方,闪闪是个assage小店。

真是很小很小的店,一共才2张床,一张床上已经躺了客人,看样子是老熟客,女孩们纷纷围着他,蜜蜂采蜜一样赶不走,嬉嬉笑笑的。

方唯信太累了,也不想再走,一个女孩从那堆里不情不愿地被推出来,招呼他生意。

女人家软绵绵的手指一上来,方唯信就蹙了眉,这感觉,未免差太多了,像挠痒,没点力道,一点都不能解乏:“麻烦,重一点。”

女孩没在听,她还在笑,仿佛另一张床上,才是她心思聚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