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机车的车头灯,流星一样飞到眼睛里,千钧一发,有人拽着方唯信,在人群的惊呼声中,倒到路边。那人的膀子又壮又黑,抱着他,胸膛上一枚白色的佛牌,硌得他脸疼。
他很委屈,又说不上自己干嘛委屈,这种感觉太磨人了,他难受,只想找发泄:“你说请我喝酒,其实第二天就走了,为什么还要骗我!”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想请你喝酒,我在那儿等了你两天。”
又是谎话。
“骗子!骗子!骗子!”方唯信发泼似的拍他的手,搡他胸口,“你根本没去过中国,你的中文都是和那些按摩女学的!说什么不稀罕女人,其实你连老婆都有了!”
男人那么大块头,被瘦弱的方唯信打得抬不起头:“我没有,我跟你说过的,我不稀罕女人。”
感情他是这个意思,他瞪着男人眼巴巴的眼睛,吼人:“放开我!”像猫吼狮子。
“除非你让我请你喝酒。”男人同他讲条件。
男人的力道太大,方唯信硬挣挣不脱,情急之下,他张嘴,给了男人一口。
“啊!!!”可就这样,他也没舍得撒手。
不仅不撒手,男人猛的用力,托着屁股,把方唯信扛到肩上了,不管方唯信怎么踢叫,连警察都喊上了,男人还是拍着他的屁股,把他往巷子深处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