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
陆承淡声道,半站起来,去拿旁边书包的跌打损伤喷雾。
江岁后背一僵。
为了稳住身形,陆承一只手撑在他身后的椅子上,一只手擦着他的腰线。
两个人距离近到他一抬头,就可以吻住陆承凸起的喉结尖尖上,那颗可爱的小黑痣。
或许是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陆承侧开脸没看他,只留给他一个流畅的眉骨衔接着高挺鼻梁的侧影。
陆承的嘴唇很薄,江岁记得老人家说过,这种嘴唇薄的人,都是冷心冷情的。
他抬起手,很轻的碰了一下陆承的喉结。
陆承整个人僵了一秒,暗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和他拉开距离,拇指压住瓶盖晃动两下,随意一拨,就将盖帽给拨开了。
江岁彻底乖了。
撑着椅子任由陆承帮忙把裤腿一截一截挽起来。
江岁的脚腕很好握。
陆承没有急着喷药,反而对着伤口观察了一会儿。【划重点,就只是上个药】
在补课的那天,江岁从他的被子里爬出来,弯着膝盖从他床上爬下来,那截脚踝骨就这么明晃晃的在他面前荡过去。
那是陆承第一次有种强烈的抑制不住的冲动,好像握住他的脚腕稍微用一点力气往后一拽,江岁就会红着眼睛被他给拽进怀里,就像兔子被人拎住一双耳朵,眼睛红红,却又挣脱无能。
陆承伸出手,很轻用手掌包住对方的脚腕。
江岁从脚踝到小腿的弧度都是流畅匀称的,刚好契合手掌圈握的形状,被完全裹紧手掌里。
江岁被他手里的茧子弄的发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又被陆承给用力握了回去。
脚踝肿的很快,这会儿已经快比上小包子了,和另一条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伤的?”陆承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