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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

江岁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又红了:“我爬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

他伸手,细白的手指轻轻抓住陆承的手,陆承其实也白,但和江岁一对比,两个人的肤色又形成了不小的色差。

他软下声音,手下也轻轻用力,按了按陆承的手:“你轻一点好不好?轻轻的。真的好疼。”

陆承说:“刚才不是还有力气甩椅子逞能?”

江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没有挂电话。

崩人设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了补救,面上越发做出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来,专门看着陆承不挪眼。

陆承好像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想和江岁发火但是对上那双要哭出来的眼睛,又什么火气都没了。

连翻墙都能崴到脚的兔子,就算摔凳子,又能有多少力气?

肯定也是逞能,雷声大雨点小,说不定拎个凳子时,还被气的眼睛红红,自以为凶狠的瞪着别人,其实又可怜又好欺负。

陆承眸色深了几分,手下却不自觉松了一点力气。

喷雾像细雨一样,无数个细腻的小水珠飘飘扬扬落在江岁的伤口。

江岁又喊了一声:“疼。”

“你故意的?”陆承说:“我还没上手,你嘴一张就空口乱喊。”

江岁抻直脚,自己低头看了一眼,肿的跟小笼包似的。

这一眼给了他无穷的自信,嘴一张,又喊:“真的很疼。”

“就喷个药,这么不禁疼?”

江岁点了点头。

陆承定定看他一眼,又终于下定什么决定似的,顶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冷淡脸,认真又老实的帮着吹了几口气:“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