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他回去得太晚了。

悔恨将瞿宗鹤的眼眶烧得通红。

白可脑袋不够聪明,对别人的情绪变化却是敏感得过分,他忍住手腕的疼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宗鹤哥哥?”

轰——瞿宗鹤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

宗鹤哥哥,宗鹤哥哥,他以前就是这样叫自己的。

一时间瞿宗鹤竟然分不清此时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或亦是他醉得太厉害,所以才会看到活生生的白柯在自己的面前。

“白柯。”他颤抖着手往前伸去,抚上那张熟悉的小脸,触手是温热滑腻的真实感。

如果此时是梦境,那就让我梦得久一些吧,瞿宗鹤如是想。

白可温顺地任由男人的大掌在他脸上抚摸,软软地开口:“宗鹤哥哥,我叫白可,我是来照顾你的。”

瞿宗鹤沉浸在自己的悔恨当中,根本听不清眼前的人在说什么,只知道他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白可见他没反应,自顾自地帮他解下领带:“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我帮你把衣服脱了赶紧休息吧。”

直到自己的衬衫被一只小手抓住,瞿宗鹤才反应过来,看着比以往主动的人,瞿宗鹤喉结动了一下。

他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露出洁白无瑕的脖颈。

偏偏某人还没发现,仍然在扇风点火。

瞿宗鹤终于忍不住,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白可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顷刻间入目就成了洁白的房顶。

白可害怕地反抗起来,但他瘦弱的身躯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男人来势汹汹,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白柯,白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