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如同一艘小船,随着男人的节奏不停沉沉浮浮在滔天的巨浪里。
后半夜,男人终于餍足地闭上双眼,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宝贝。
第二天,瞿宗鹤的生物钟让他像往常一样醒来。
一睁眼,瞿宗鹤就发现了异样,不管是怀里温热的触感还是空气中散不去的气味。
瞿宗鹤快速地将怀里的人推开,坐起身啪一下打开床头灯。
白可昨天晚上累极了,后来好不容易睡得安稳了一点,谁知睡梦中突然有一股大力将他惊醒。
他忽地坐起来,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睁开迷茫的鹿眼惊慌失措地看向四周。
瞿宗鹤再次看到他的脸,不由得微微愣了神,昨天晚上疯狂的记忆全部浮现。
像,真的太像了,无论是是轮廓还是眉眼。
不过,仔细看还是不像的,瞿宗鹤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白柯眼睛略为细长,眼神更为活泼灵动,而眼前的人眼睛大而圆润,眼里充斥着无辜可怜。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白柯,尽管他们很像,瞿宗鹤眸色深沉,带着透骨的寒意。
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冒牌玩意儿。
白可在男人的阴冷的目光中也慢慢清醒过来,对上他不怒自威的脸,打了个冷颤,害怕地缩了缩头。
好吓人。
言逸哥哥才不会这样看他,他总是很温柔地笑着,会在他写出第一个字时轻轻地摸他的头夸他聪明,会在他做出第一道菜时夸他厉害。
越想越难过,琉璃般的双眸渐渐弥漫水汽,
他想言逸哥哥了。
也不想再照顾眼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