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说,白可好疼,白可不想照顾少爷了。

瞿宗鹤的书房和卧室就隔了一堵墙,他睡眠质量一向不好,隐隐约约听见有声音,立即睁开了眼睛。

拉开卧室门,随手将灯打开,瞬间就和床上正在哭哭啼啼的白可四目相对。

白可又哭起来,声音弱得跟只小猫似的。

“宗鹤哥哥,白可不想照顾你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瞿宗鹤心口骤然一疼,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看到白可渗出血丝的绷带,这种感觉更甚。

“该死!”没有骂谁,只是单纯宣泄心中的不快。

白可却被这句话拉回现实,害怕地想要逃离。

瞿宗鹤紧抿薄唇,浑身嗖嗖散发着冷气,大步向门口走去。

白可还没搞懂情况,他又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东西,定晴一看,是今天徐伯给他包扎用的医药箱。

瞿宗鹤自顾自地拎着药箱走到床边,将它打开,从里面拿出酒精。

白可呆呆愣愣地,直到瞿宗鹤的手指碰到他手臂缠着的绷带时,狠狠地颤栗了一下。

瞿宗鹤察觉到他要逃离,连忙按住他的手:“别动。”

白可惶恐不安,却是不敢再动了。

瞿宗鹤动作熟练地擦着酒精,绑上绷带,眉头越皱越紧,特别是在处理膝盖时,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认为自己的自制力还算可以,却不知为何,在遇到白可之后一次又一次地失控。

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悔意。

然而,要他说出道歉的话,也是绝无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