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可处理完伤口后,瞿宗鹤伸手将他抱起来,准备送他回自己的房间。
入手是出乎意料的轻,瞿宗鹤低头瞥了一眼,瞧着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倒真像是瞿家故意虐待他了一样。
“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白可一跳,循着本能抱住了眼前的脖子,紧紧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从来没有被人抱起来过,这个高度对他来说是陌生而畏怯的。
因此他没有勇气看一眼地面,也没有勇气挣扎,像只鹌鹑一样,将头缩在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
知道白可这副模样有自己的手笔,瞿宗鹤对他宽容了许多,没有制止他将那颗毛茸茸的头埋进胸前。
回到佣人房,瞿宗鹤将白可放在床上,说了句“好好休息。”转身关门离去。
少爷是不是不生气了啊?白可看着少爷远去的背影,胡乱地猜着。
想起刚刚少爷抱他下来,白可吸了吸鼻子,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少爷衣服上淡淡的香味。
既然少爷没有生气,那他也收回刚刚说的话好了。
白可不知道,那个怀抱已经在他心里打下了烙印,是他渴望且贪恋的温暖。
“徐伯,把饭送到他房间,看着他吃下去。”瞿宗鹤吃完早餐,眼神淡淡扫过紧闭的房门,朝徐伯吩咐道。
徐伯一惊:“是小可伤口严重了吗?我看看去。”
瞿宗鹤刚想说他没事,徐伯已经风风火火走向白可房间。
没一会儿,徐伯又慌里慌张地小跑着出来。
“少爷,小可他发烧了。”
瞿宗鹤喝咖啡的手一顿:“发烧了?”
“对,我先去拿体温计,看一下烧到多少度。”徐伯忧心忡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