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暮斜睨他一眼,心想这人倒是把自己说的话记得还挺清楚。

沈卓言都这样挑衅了,他也不能虚,故作坦荡地说道:“知道了,你就等着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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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博物馆很大,分为a区与b区,并且两个区还不相连,隔了三四百米的距离。

林朝暮与沈卓言首先逛了a区,从一楼开始一层层往上逛,走累了就在靠墙处的长凳上稍事休息。

每一次先走累的都是林朝暮自己,沈卓言自始至终没有喊过一声累。

而当林朝暮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时,他也总是不说什么,就陪着他一起坐下。

有时长凳上就只剩下一个空位,沈卓言就会站在林朝暮身旁,每到这时林朝暮也不会多看手机,坐个两三分钟就立刻起身,不让沈卓言多等。

他觉得自己宅家时间长了也不锻炼,体力确实有点问题,反观沈卓言就比他就好多了。

不过,他虽然隐隐生出锻炼的冲动,以他这惰性,估计回去了也依旧会躺着懒得动弹。

他还是有这份自知之明的。

从b区走出来时已是下午四点三刻,林朝暮终于跟沈卓言将整栋博物馆都逛完了,这也把前者累得够呛。

虽然没有做任何剧烈运动,但这一天下来他们几乎没停下来过走动,在古镇时是这样,到了博物馆内依旧如此。

林朝暮觉得,今晚回去之后他的微信步数没个两万都觉得是系统有问题。

至于他们在进馆前讨论的所谓世面,不仅是沈卓言一个人见,实际他自己才是最一无所知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