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馆内的每一样物品都几乎没有什么了解,除了每样文物标签上的内容,有部分文物是由沈卓言给他做的更详尽的讲解。

他有好几次静静听着沈卓言讲话,不知不觉就入了迷,那些话他一概听不进去,只是眼神逐渐溢满了温柔与欣赏。

这是他从前并不曾见到过的有关于沈卓言的另一面,多知多懂。

尤其是他在讲述那些文物来历时的流畅与自信,这不禁让林朝暮感叹,这或许就是少年本该拥有的姿态,仿佛全身都被光芒笼罩着,好似一颗熠熠生光的星辰。

除了个别性格“缺陷”,沈卓言确实一直都很优秀,这种优秀是林朝暮不可否认的。

“林朝暮,你在听我讲吗?”中间有一次,沈卓言注意到林朝暮的走神,讲解的内容戛然而止,停下来问道。

“我……嗯!”林朝暮对沈卓言眨眨眼,用力点了点头。

他眼神倒是真诚,但还是瞒不过沈卓言。

沈卓言并未戳破他,却想不出林朝暮究竟因何而走神,而他在走神时直勾勾注视着自己,也不知是在盘算着什么。

从博物馆出来时天色已有些阴沉,气温也降下不少。

风呜呼乱刮,卷起落叶漫天飞舞,顺着风的方向从林朝暮眼前飞了过去。

林朝暮被风吹得不受控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裹紧外套,但仍有风顺着缝隙往他身上入侵。

他抬起头,看见头顶一片偌大的乌云飘动缓慢,心中暗觉不妙,“班长,我怎么感觉要下雨了?”

沈卓言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嗯,应该是,那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