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身下shi被子已经被冷汗打shi了一片,舒墨喉咙深处发出小声的声音,手里紧紧捏着通讯器,电子设备的另一头依旧传来“兹兹”的电子音,等了许久,始终没有人回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回应?
那脚步声实在有些诡异,如果是楼上的女人们起夜找东西,怕吵着人,也只会持续一小会儿,但那声音,却是一直不断,就在他的头顶,来回盘旋着转来转去,还会时不时的快速跺脚。
脚步声在头顶来回的走了几圈,忽然发出“哐当”一道重物坠地的巨响,紧接着就停下了。
这动静很大,奇怪的是,周围却没人醒来。
舒墨想到这里,不由地抖了抖hun圆,抬起头望向窗户。hun圆的月亮依然挂在那里,洒下暗淡的黄色光线却无法照射到这座砖瓦房的内室,只有一点点光透进来。
屋外有一棵没了叶子的大树,这会儿可能起风了,那树枝干拼命的摇曳,左右摩擦起来沙沙作响。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楼上忽然就静止了,周围安静的不像话,一片死寂,再也没有脚步声响起,舒墨也不知怎的,感觉头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屋外就响起了鸡鸣声,这尖锐拉扯的声音,却让人倍感亲切。
醒来后,舒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他没有上楼查看,而是随意披了件外套,和着几个人,去屋外的小溪洗漱。他洗了把冷水脸,溪水是山顶上的雪水化的,冰寒刺骨,舒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时所有涣散的神智才渐渐地清明起来。
之前一直睡在他身旁的大汉,这会儿两小眼睛被眼屎糊成了两条缝,他瓢了捧冷水打脸上,吃力地慢慢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然后疼痛难忍地呻吟了两声,嘴里叨叨咕咕骂了半天。
舒墨沉吟了会儿,转头冲大汉笑了下,凑到他身前搭话问:“贵哥,昨晚上我听你半夜突然嚎了一嗓子,是听见什么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