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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错了什么,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那人惊恐万分,被束缚了自由,无法动弹让他恐惧到了极点,开始疯狂地嘶吼,“救命!救命!!”

“你一定很好奇这是哪里,这里在地下,上面是一片树林,离着最近的居民区大概要开车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觉得谁能听见?”年轻男人漫不经心说着。

男人绝望地抬起头,环顾着四周,看见不时在旁走动穿着白衣服,戴着口罩像是医生一样的人,手里不停记录着什么,到了最后他开始忍不住哭泣,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了恶心的一团,像是黏糊糊的面具挂在脸上。

年轻男人将脸上的面具摘掉,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柔顺的额发从头上落下来,遮住了其中一只眼睛,那是一只湛蓝色犹如深海的眼睛,带着毫不避讳的厌恶年轻男人扫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他闭嘴。

中年男人压根不听他的,猛烈地挣扎着,企图用声音引起那些医生的注意,但没有一个人注意,甚至那些医生加快脚步,很快,他发现只剩下他和年轻男人两人独自待在这个小房间里。

他打了个寒颤,问:“你是谁?”

他努力在回忆里搜索对方,紧接着想起报纸上露出的一张温和的脸,瞬间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个戴着眼镜一脸温和的警察,和眼前这个疯子竟然是同一张脸!

舒墨冲他点了点手上的礼盒,勾起两边嘴角,拉开了一个要到耳边的诡异弧度,他双手捧着礼物将彩带凑到那人灵活的手指旁:“来,你把礼物打开,我小时候最期待礼物,礼物最重要的不是里面装着的东西,而是在打开的瞬间那种忐忑不安猜测的心情!”

话说到这里,舒墨忽然笑了下,他神经质地转动了下眼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中年男人惊慌失措问他:“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舒墨极其恶劣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压低声音,对着男人的耳朵说道:“你去死好不好?”

男人哆嗦着颤抖,忽然xia体一热,一股骚臭的味道在屋内蔓延开来,他失禁了。

舒墨赶紧站起身,走到一旁,露出厌恶的表情,紧接着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来你不是很享受拆礼物的瞬间,那么我帮你吧。”

舒墨笑了笑,缓缓地拉开蝴蝶结的一角,跟着礼物被打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小东西。

中年男人猛地打了个寒颤,手指开始不停地抠着床铺,连指甲都翻了起来,但他好像感觉不到。

舒墨直起身子,用指尖快速在黑色的小虫之间点来点去,那虫子全身漆黑,只有指甲壳大小,嘴尖却有尖利的螯器,他拨弄了会儿,瞳孔里反射出了男人瑟瑟发抖的背影。

男人盯着那密密麻麻的虫子,脸色变得惨白,他没由来的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努力地把脖子不停地往后缩,牙齿疯狂打颤,口涎顺着嘴角滴落在床单上,纯白的床单染上大片黄色污渍。

“这种虫子,来历可不小,我觉得作为标本师的你再熟悉不过了,这些不远千里来自非洲的小可爱,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动物的毛孔里产卵筑巢,卵很快就会成虫,一团团白色的小虫将毛孔撑大,知道莲蓬吗?你的皮肤上就会变成密密麻麻的洞,你必须要想办法把虫子挤出来,可是这东西弄不干净,就跟蚯蚓一样,就算只有身体的一部分,也可以成长。最后他们会在这个动物身上循环不停地长大、交配、生产,直到这个被寄生的源头死亡,否则他们会生生不息子子孙孙无穷无尽的繁衍。”舒墨的口气,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宝贝宠物,“怎么样,很有趣吧!”

中年男人听了舒墨的话,脑门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液顺着下颚滴落到床上。他大力咽了口唾沫,晃了晃脑袋,忙不迭地哀求:“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做啊!”

舒墨“啧啧啧”了三声,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我不喜欢说谎的孩子。”

中年男人呜咽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痛哭流涕,嘴里一直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舒墨笑了:“你没必要跟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说完他拿着盒子朝男人靠近。

中年男人惊骇万分地颤抖,用力扭曲着身子,像只蠕动的蛆虫,不断挣扎想从束缚中逃脱,恨不得将浑身的骨头都打断,但眼前这个人越走越近,手里的盒子在他眼前无限放大。

他一双全是血丝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那个盒子,开始拼命地挣扎嘶吼嚎叫。

舒墨在靠近他的时候,忽然挺直了身体,他歪了歪脑袋:“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你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