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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母好几次见缝插针地戳着他脑门教育他,他作为容家的长子嫡孙,一定要肩负起容家的传承的责任。

还没事安排他和那个胡甜见面,好在胡甜本人也忙,偶尔吃一顿饭,匆匆就离开了。

不过让容铮很苦恼的是,几次三番自己都暗示了不想结婚,不想恋爱,对方居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容铮实在不善于说话,更不善于和异性说话,每每想直接拒绝,都能被能言善辩的外交官带进沟里。

容母毕竟是容铮亲生母亲,看得出来容铮对胡甜没多大意思,但是她还是没放弃,劝说着容铮。

这男女之间关系很少有一见钟情,大多数都是相处而来的,就拿容铮的爷爷奶奶来说,都是结婚后才认识,这后来越相处越是发现对方的好,到现在还那么恩爱如初。

每次容母这么一说,容铮都跟油盐不进似地,板着一张脸默默地看着手里的案卷,一副我只关心事业的模样,给容母气得想鸡毛掸子打他一顿。

关键容父也是一副死样子,丝毫不担心容铮的婚姻问题,这可给容母气得,这几天家里乌烟瘴气的,时不时就爆发一场阶级斗争。

容铮心里烦苦,半点不明白他母亲怎么会这么关心他的个人问题。容母严格上来说不是国人,轮廓分明的五官,和深陷的眼窝都向外人昭告她的外族血统。他父母属于他妈妈说的“自由恋爱”。

容铮出生在热情似火的七月,偶然间问起母亲怀他的日子,容母一本正经地说:“你出生前一年的十月份。”

容铮暗地里算了算,顿时觉得不对劲,这不就表示,他父母刚认识就有了他吗?

当年他父亲去国外参加对外访问,被彪悍的容母一眼看上了,就被灌了一顿酒,稀里糊涂地就有了他。每次容一诺说起来老泪纵横,感叹喝酒误事啊。

如此强悍的母亲,本该是对恋爱很自由的态度,也不知道受了谁的影响,天天变着法催容铮赶紧结婚,她想抱孙子。

容铮心里暗暗思量,该怎么跟容母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