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墨一会儿在地上打滚,一会儿钻进鸡窝里把鸡吓得扑棱着翅膀直飞,一会儿又抓起地上的棍子破砖头一阵丢,留下一连串欢快的笑声。
阳哥在后面又气又急,黑黝黝的脸被气得比猴屁股还红,他还偏偏不能发声,只能在后面大笨猴似的干追,直到小舒墨钻进了房子后头最大的棚子,这烦人精才终于消停了,没跑,站在大牛面前说着什么话。
阳哥松了口气,还是大牛有用,能镇得住这小兔崽子,他扯起褂子抹了一把身上的汗,就见大牛长长的尾巴一甩,喷出几口气,然后两只前蹄原地跺个不停,像是被什么急着了。
阳哥神色一紧,赶紧跑两步,就瞧见舒墨拿着根狗尾巴尖去挠大牛的鼻孔。
大牛早就通了人性,知道这小祖宗的烦人劲,但不舍得伤了他,只得难受得原地跺脚。
“哈哈,大牛真有意思。”
阳哥手起掌落,对准小舒墨后脑勺就是干脆地一巴掌:“我看你才有意思!”
小舒墨又委屈上了,两爪子一垂,狗尾巴草落在地上,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含嗔似怨地瞪着阳哥,要哭又不哭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阳哥吃亏吃多了,早就习惯他这套,根本不过眼,直接上手拎着小舒墨的后领子准备把人往外提:“可把你抓住了,这什么时候,你还——”
“呼——”大牛脑袋一甩,朝阳哥脸上重重喷了下鼻子,然后使劲踩了两下蹄子。
小舒墨来劲了,两手一身抱住大牛的腿,委屈地嚎上了:“大牛,阳哥哥欺负我,他还骂我唱歌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