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这无可厚非,有什么可责难他们的呢。
要怪,只能怪那些企图攻占家园的嗜血狂徒。
少年的手指在杯沿上打转,几个人走过来,和他勾肩搭背,少年立刻回以礼貌的笑容,和他们干杯致敬。
长夜已过,身处黎明,一切恩仇都成了过往云烟,他们是姐妹兄弟,他们是同伴,有着同样的敌人,以后还要一起工作生活。
这些人喝得醉醺醺的,完全认不清人模样,抬起酒杯举了下,迷迷糊糊嘟囔:“敬胜利!”
少年微微一笑:“敬活着。“
他轻手轻脚做完一切回来的时候,闻见了浓重的酒味。少年背对着站在长桌前,白色的衬衫紧紧贴着皮肤,露出背后的蝴蝶骨,像一只就要起舞的蝴蝶。旁边七倒八歪坐着六个男人,三个女人,一杯接着一杯从少年手上接过酒,一口吞下去。
他们都在抽烟,说出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眼睛都是眯着的,像是看不清楚前方。没有人注意到宴会的宾客里多了两个陌生人。
尽管,他们如此打眼。
少年敲在桌上的手指像是打着节拍,却和动感的音乐并不符合,反而缓慢带着力道。
玻璃杯相互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清脆的回荡,有女人在轻声娇笑着,男人中气十足地发着醉言醉语,没有人发现,不知不觉间,磁带动感的电子乐渐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