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少年敲在桌上的节奏,一首节奏诡异的曲调盘旋到了上空,干瘪陌生的平调,随着异国难以听懂的生涩语言,每到歌词结尾处演唱者便会轻轻卷着舌头,像是个舔着血的变态,毛骨悚然唱着自己的故事。
恰在这时,有人说了个不太好笑的荤笑话,被酒精和ai昧的气氛一中和,引起众人捧腹大笑,吵杂的声浪盖过音乐,所有人心无旁骛地聊天侃地,没有人注意到这小小的异样,依旧兴高采烈地交谈。
直到——
少年转过身,抱起脚边的黑发男孩,接着,用极其优雅的脚步踏着音乐的节拍,踩上了凳子。
最开始有所察觉的是坐在凳子上的青年男人,那男人带着青肿的眼袋无意识地朝少年扫去。少年已经一只腿踩到桌上,只听一声清脆的玻璃倒地声,碰倒了一壶满满的高粱酒,顿时酒气四溢。青年男人皱起眉,想要骂骂这个不知道节约的臭小子,他朝上伸出一根手指头,撩开眼皮,跌跌撞撞地一转身扬起头……
然后,
他酒醒了……
水晶灯下,不停游走的光浪照亮了少年的侧脸,没有血色的脸,惨白得像是一张白皮覆在上面,薄薄的两篇嘴往上拉扯,就像白色的面皮撕开了一条猩红色的细缝。
看起来就像活生生的鬼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激灵,青年男人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