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离开前看了陶蘅好几眼,陶蘅没心情辨认他眼神里包藏的含义,转眼看着窗外。

陈医生是秦文远的私人医生,就住在后面小楼,几分钟就到了,替他量了体温,38度8。

“您是想吊水还是吃药?”

“吊水吧。”陶蘅伸出手。

“好的。”

吊上水,陈医生坐在一旁守着他,陶蘅正想躺下睡一会儿,秦文远走进来,他身上已经换成了居家服,柔软舒适的面料将他衬托着平白年轻了好几岁。

“怎么样?”

“陶先生就是着凉了,没什么事。”陈医生回道。

“嗯,你先回去吧,有事叫你。”

“好。”

陈医生出去后,秦文远在床边坐下来,摸了摸他扎着针的那只手,力道轻柔。

“你不去公司?”陶蘅问他。

“你生病我怎么放心去。”秦文远回答得理所当然。

午饭秦文远喂陶蘅喝了粥,下午他把工作搬到主卧来做,就在陶蘅睡的那头的床头柜上,两人相隔不过五十公分,噼里啪啦的电脑打字声让陶蘅烦不胜烦,他忍不住道:“我想睡一会儿,你去书房吧。”

秦文远打完最后一行字,和气道:“你睡吧,我不吵你。”

他没去书房,也没再继续工作,而是坐在床边看着陶蘅。

陶蘅翻个身背对他,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快黑了,秦文远不在卧房,他手上的吊针拔掉了,体温降了下去,肚子里很空,他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佣人听到声音,敲门问道:“先生起了?想吃东西吗?”